悲哀的海子

2007年3月28日 星期三
　　悲哀的海子，快乐的古风
　　春天, 十个海子全都复活——海子《春天，十个海子》
　　海子看不到明天的希望，虽然认为自己会在春天以十个海子复活，但是即使是复活又将如何？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使得他最后只能说：
　　在春天, 野蛮而复仇的海子/就剩这一个, 最后一个/这是黑夜的儿子, 沉浸于冬天, 倾心死亡/不能自拔, 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
　　他的确是悲哀的，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来自乡村，这个黑夜的儿子看不到半点光明，所以“沉醉于冬天，倾心于死亡/不能自拔”。决然没有雪莱同志那股“冬天来了/春天还会遥远么？” 的对将来的无限憧憬和肯定了。海子为什么看不到光明呢？有一些人将这个问题很奇怪很蹩脚地跟他的苦涩的爱情联系了起来。可是我怎么想也不可能，作为亚洲铜 的海子一直是个忧国忧民的诗人。诗人一生中写爱情的诗篇很少，几乎没有。所以他醉心的不是什么情爱。看不到希望的海子最终倒在历史的火车轨道上。
　　春天，十个古风也将全都复活
　　不过，古风是不会去追究所谓的希望的，鲁迅先生不是说过“希望是无所谓有，无所谓无的”么？十个古风全都复活，而且不会“就剩这一个，最后一个”。没错，我们都来自乡村，“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”，但我，更深爱的是春雨中朦朦的一片绿色，带着希望的生机，更深爱的是夏日里炎阳下那如海的碧波，让人感受到生命的蓬勃，也爱秋风里那渐熟的诱惑，而我也能看到冬夜里沉甸甸的收获。十个古风终将变回一个古风因为那又是一次陧磐。我不清楚春天里十个“野蛮而悲哀”和“野蛮而复仇”的海子到底都是个什么样子，但估计那九个逝去的是带着希望洋溢着活力的海子，他们居然被海子自己抛弃，而且还不知为什么？那时肯定不能说为什么了，就这样让他只留下痛苦死去，实在是悲哀至极。
　　我在想，是不是因为海子既然自认为来自乡村却不懂得如何耕种，结果生出这些无厘头般的“不能自拔”。
　　同样是“黑夜的儿子”的顾城，最后却是跟着一个女人了却了他的所谓的痛苦。
　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/我却用它寻找光明——顾城《一代人》
　　他寻找到了么？不知道。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，就是海子和顾城他们都在寻找他们要寻找的光明。虽然后来顾城陷于爱情之中不能自拔，先杀妻后自杀，令人惋惜。
　　海子的诗里充满了窒息的悲哀，这似乎是没有必要的。他注定是要自杀的。
　　所以实际情况就是十个海子全都复活，然后死亡了。
　　但是，十个古风却都陧磐了，因为古风不需要光明。至于为什么不需要光明，那是因为古风本来就在光明中。